萧珏和顾晏尘一前一后地走了。
那扇破木门“吱呀”一声关严实了,把外头的风雪和寒气全给挡在了外头。
云知夏给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又往屋里的小火盆里添了几块新炭。
屋里总算暖和了些。
她这才转身回到内堂。
桌上那盏油灯就剩豆大点儿光,昏黄昏黄的,照得人心里也跟着发堵。
光底下,摊着那份从东宫旧址带回来的卷宗。
“太子案”。
朱砂写的三个字,在灯火里一跳一跳的,刺得她眼睛发酸。
云知夏伸出手,指尖却在卷宗上头悬着,怎么也落不下去。
那泛黄的纸页里,仿佛透着一股子陈年旧案的阴气,熏得她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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