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那边早就没了声响,慈幼局的内堂里,灯火却还亮着。
云知夏胃里一阵翻腾,那股子混着血和污秽的酸臭味儿,黏在身上,怎么也甩不脱。
云小墨铺开宣纸,拿炭笔重重写下“账本”两个大字。
他抬起头,烛光映着他那张紧绷的稚气小脸,眼里透着一股子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精明。
“娘亲,姓裴的最后那句‘小心账目’,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在告诉我们,外婆的死,跟账本脱不了干系。”
云知夏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指尖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他是拿账本当鱼饵,想钓我上钩。”
“那就让他钓。”
云小墨的笔尖在纸上笃笃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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