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颗鬼子手榴弹在近处炸了,气浪掀得泥土乱飞。
"狗蛋!"钱伯钧推开压身上的士兵,发现那士兵后背叫弹片打烂了,当场没气儿。
"啊——!"钱伯钧彻底红了眼,捡起牺牲士兵的步枪,装上刺刀,嚎叫着冲上去:"一营的,是带把儿的就跟老子上!挤死他们!"
同一时候,楚云飞的警卫班也从另一头杀到。他们不吭不哈,只有冷冰冰的杀人效率。冲锋枪贴脸喷火舌,眨眼把一个正装弹的小鬼子打成筛子。另一个警卫战士跟猎豹似的,矮身猛进,一记狠辣的突刺,精准捅穿了一个鬼子的心窝。
仗眨眼打到了最残酷、最原始的脸贴脸肉搏阶段。战壕里地方窄巴,好多时候枪械耍不开,刺刀、工兵锹、拳头、牙口……成了最管用的家伙。两边士兵扭打成一团,吼叫声、咒骂声、刺刀扎肉的闷响、断气儿的哀嚎,掺和着远处隆隆炮声,活脱脱一台地狱戏。
楚云飞还杵在观察所,望远镜死盯着那片乱战地界。脸色铁青,指节因攥得太用力而发白。他能瞅见钱伯钧跟疯虎似的,用刺刀挑翻了一个鬼子;能瞅见警卫班长用冲锋枪托砸碎了一个鬼子的下巴;也能瞅见自己的兵不断中弹、倒下……
每一秒都长得跟一个世纪似的。
正这当口,一个腿受伤倒地的晋绥军老兵,挣扎着爬过来,捡起块石头,照那鬼子后脑勺狠命一砸。鬼子身子一僵,钱伯钧趁机翻身,抽出腰间的匕首,照心窝狠命一扎。
"谢了,老哥……"钱伯钧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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