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尔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畏缩,要拿出潜在雇主的气势来,毕竟哥哥说那位律师是个没有架子、平易近人的先生,父母也并非什么有高贵头衔的贵族,海瑟尔猜他说不定是个勤奋刻苦的小镇做题家,那么自己支付的高额代理费或许能打动这位律师。

        然而当海瑟尔站在威斯敏斯特区邦德街那幢黑漆漆的独立高大房子面前的时候,严重怀疑精明的哥哥是否完全搞错了对象。

        那是一栋看起来非常阴沉的建筑,仿佛一个站在阴影里高高在上的俯视下方人群的老古板,又或者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深灰色冰山,即使在上午明媚阳光的照射下也毫无暖意。

        这座房子似乎与这条街上的其他房子隔绝开来了,没有衣着鲜艳的贵族女性在门前上下马车,没有活跃热情的仆从忙碌的进进出出,连常春藤都畏惧此处的氛围,只有墙角稀疏的攀爬着几缕不太明显的绿色。

        然而它绝不会因此被认为简陋,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连成一片的深色下处处可见繁复的雕饰,这是一位老牌贵族的房子。

        3初到伦敦3

        海瑟尔忍不住从手提包里第三次翻出那张写着威斯丁律师地址的字条,以研究法典的态度认真核对眼前的门牌号。

        “夫人,如果地址没有问题,那确实就是这里了。”詹森先生低声提醒到:“您已经在这里站了近十分钟了。”

        海瑟尔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只是觉得这栋房子和二十岁出头、热情好客的年轻律师的形象不太符合,而且即使已经到约定时间了也没有门房出来迎客,或许他已经忘了昨天的约定。”

        感受到对街已经有人好奇的看过来,海瑟尔只好示意詹森先生先去叫门。

        显然詹森先生作为从业时间长达三十年的前贵族管家对这座房子远没有海瑟尔惊讶,他神态从容、礼节周全的和前来应门的门房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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