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之间转移话题着实令子婴适应不了,而且还是问如此难题,他犯难了。

        儒,涉及到诸子百家,谁敢说是不是好事?要说非好事,那就是对孔孟圣学的否定,必为天下儒士唾弃,如果持肯定态度,那父亲的行为貌似也不符合。

        汉朝有天下百术独尊儒术,说明儒学的重要性,但这里是大秦,皇帝推崇法家,儒学就不一定是好术了。

        这是送命题。

        当然,如果是老登,他可以忽悠,但眼前人是当今皇帝,真要忽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不过,话还得要回答:“孙儿认为,好坏参半。”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两头都不得罪,投机取巧。

        “何出此言?”

        子婴想了想说:“儒学乃圣人之学,学之可以修身治国平天下,当然,也是相对而论,学者用于正途利大于弊,但如被儒学束缚起身,反而适得其反,就如父亲般,他受儒家熏陶已久,如能举一反三,定能有益于社稷,为皇祖父分忧,但父亲太过于执拗,钻了牛角尖,反而被束缚,事事做不到全方面考虑,导致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其才能。”

        他也不能贬低父亲,最好做法是归咎于儒学的弊端上。

        “哦!”皇帝微微侧目,沉吟片刻,却没有喝彩的意思,继续问,“你还未回答朕,汝父学儒可是好事?”

        “就目前来说并非好事,但今后就说不定了,父亲本聪慧,只是受奸人蛊惑才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罢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皇帝没有反驳,他知道皇孙这是为逆子说清,又问:“那儒学对我大秦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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