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散了。”顾二柱加重语气,“不是儿子吓唬你,再供大郎一家四口,不用三年,一准会散。
大嫂不是你,三郎不是我,四郎更不是老三,就是大哥比爹强,当账房有进账,他几个儿子也会闹。
我再咋不乐意供大郎读书,可供大哥那会儿,你和爹不哄我,我都真心实意想老大有个秀才功名。
就是后来有了儿子,心思是不一样了,可我还是想供老大中秀才,等他中秀才能撑起门户,再分家。
我从来没想过等老大中秀才能捞到啥好处,心里就寻思着只要把老大供出来,我能过自个小日子了。
你瞅我那会儿都有这心思,老大还算好的,起码县试一次过,可大郎考了几回,也就今年过了县试。
到了府试第一场又一下子被刷下,不是我当二叔的看扁他,他这哪是时运不济,纯粹是学问还没学到家。
最糟心的是,他还没有自知之明,被老头子捧的,老觉得在家高人一等,谁待他好都会被他坑。
还眼高手低,明知家里如今为供他读书借了不少债,弟弟和弟媳会有想法,还连抄书这种活都不找。
问他,他说课业繁重了。真要聪明的话,就是摆个样子吧,弟弟和弟媳瞅见了心里是不是舒坦多了……”
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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