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不懂她娘此时之所以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话赶话,或许早已想她劝劝她爹放下。

        可,放下谈何容易,她都做不到迈进外家一步,她爹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忘得了岳父一而再,再而三如何羞辱他。

        周半夏是这么想的,她也这么老老实实地跟李氏讲了,“……我不会劝我爹,除非我爹自己原谅他们。

        如今这样子其实已经是我爹大气,不是我大舅给我姐妹俩送嫁妆欠他人情,是他们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

        娘你可能看不出,我大姐出嫁那时候,我爹没留一文彩礼,我们家日子那个时候其实明显比大舅他们家好多了。

        你再想想,等我回来,大舅娘他们是不是上咱们家的次数多了,还想亲上加亲,他们不会想不到我有带银子回来。

        再之后,给我添妆,连我大姨是不是也包了比给我大姐那会儿还多的红包,一样的外甥女何至于随礼多出一倍?

        别说他们老早看出六郎哥会中小三元,是嫁妆,是我爹给准备的嫁妆不少,大舅娘主动让你别忘了请大舅送嫁妆。

        为了这事儿,我爹是不是还非常难得大方的给大舅回了厚礼?大舅如今来了,我爹也客客气气请他喝酒?

        其实我爹真不是多么小心眼的人,要算起大舅的错,更多,姥爷骂我爹,他没拦,也没留我爹坐会儿,是一错。”

        完犊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