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在你顾大才子跟前显摆,其实你这一手早已远胜于我,虽说略显生涩,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能有这份功底,很不简单了。”
“别捧了,说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字和文章不一样,文章能靠你聪明绝顶的脑袋,字就只能靠你手了,多练,苦练。”
顾文轩伸出两手抖了抖。
“那也没法子。反正书法一道从无捷径,只有一步步积累,我是没听说过谁少于十年八载年的能有小成。
至于叔父说的嘛,他是以你十年来计算,再则以他的地位,处于的环境而言,眼界自然更高几分。”
这点倒是一针见血了,先生就不止眼界,还相当的毒舌。
之前他写出一篇极好的文章都能令程师伯和林师伯拍案叫绝,到先生手上就被批驳得体无完肤。
偏偏每一个批评又极有道理。
听先生的指点斧正以后寄到径山书院,老爷子在回信中就直言先生不是他长子程师伯等人能比的。
当然,除了在学业上时常毒舌打击人以外,平日里先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起码不会动不动用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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