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郎皱紧眉头,从下面一桌走向前抢走顾大郎手上的酒坛子,“对不住,对得住的,也不能糟蹋酒。

        趁今晚就咱们一家子,爹和你也难得回来一趟,容我先说几句不中听的话,等我说完了咋罚我,我都认了。”

        “三郎!”

        “爷爷你还瞅不出来?”顾三郎不悦看向顾老爷子,“不光二叔老叔怕了,连三叔也怕我爹找他借钱了。

        我先不说我爹一年能得多少赏银,单单每个月月奉,打从正月起就有一两六钱,东家还包吃住。

        咱爹想供你读书,行,我拦不了,也没想爹贴补我啥,可赚这么多银子了,咋还老借银子过日子?

        我好歹也在村子里读过两年书,城里束脩再多,一年不会超过十两银子,加上纸笔墨算五两银子。

        这不算少了吧,可分家到这会儿咱爹借了多少银子,就算你赶考开销大,你自个算算这三个月花了多少。

        我还是那句话,‘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咱爹想供你读书,我拦不了,可老借银子过日子谁还?

        我累死累活一个月月钱才五六百文,还要交给娘三百文,说很好了,吃住在家里,还给我留了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