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两个火盆的炭火,一个红泥小炉子烧着,暖和的与寒风凛冽,滴水成明的院子赫然成了两个世界。

        再观一溜齐整的摆设,顾老爷子不问也知绝大部分是后晌两辆牛车送来的,老二是真私藏了不少银子。

        黑心啊,这儿子,丢下那几亩不要了,好人都做了。

        如今更是借着两个儿媳的名义,啥啥都不管了。

        找他,他就敢不要脸面的说他不管事,有事找他两个儿子。

        不孝啊,这块滚刀肉,连六郎说了那个话都不吱一声。

        “是络子的丝线。”顾二柱听顾老太问起摆在一旁的箱笼,“三丫帮她娘找的打络子的活儿。”

        马灯亮着,油灯点燃着,亮堂堂的。

        周半夏随刘氏和马珊身后端着托盘进来时,就听原本喧杂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满满的一屋子人,男女分开坐着,但一个个冻红脸,可能其中也有羞的。

        只是长辈的热闹不是好瞅的,摆好碗筷,收起托盘,行了礼,忍笑着和等她的马珊一起转回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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