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像婴儿学步般,在这片思维的泥石流中艰难地维持平衡,试图站稳。头痛依旧尖锐,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汗从未停止。

        就在他几乎要再次被噪音吞没时——

        一丝异样,突兀地滑过意识的边缘。

        极其遥远,极其模糊,混杂在沸腾的噪音洪流中,像是一缕几乎无法感知的、极细的冰线。

        那不是具体的词语或图像,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冰冷的、评估般的审视,混合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挑剔和一种令人不适的贪婪,其对象似乎是某种……“特质”?模糊难辨。

        更让陈曜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伴随着这丝极细微感觉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却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熟悉感。

        死亡记忆里,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深处的东西。

        虽然微弱了千万倍,稀释在无边的思维噪音里,但那冰冷的质感,如出一辙。

        “收藏家”?

        他现在就在雾城的某个角落?正在思考,正在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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