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强行将她带入未知领域,让她可怜地承受所有汹涌。

        那种因他而生的极致脆弱,和那份只能祈求他的全然依附,像最烈的酒,让他心魂俱颤,欲罢不能。

        于是,他便贪心了些。

        放任了自己,也强行拘着她。

        而她,真的乖得让人心头发烫。

        即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即便他让她硬生生抗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在那恍惚的间隙,竟还是一遍遍呜咽着叫着他的名字,卑微渴望他能给予一丝怜惜与安抚。

        直至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彻底榨干,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才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翅膀的雏鸟,蜷缩在他滚烫的怀里,无声地抽噎颤抖。

        但此刻,看着她在睡梦中仍因残余的能量而不安稳的模样,一种更为绵密复杂的怜惜情绪,又缓慢地漫上他的心口。

        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放回沙发软垫深处,确保没有被惊扰,才直起身。

        温景言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凌乱的床单和被褥上,他静立了片刻,思考着是先保留收藏还是先换了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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