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老庄主和黄宗羲围炉而坐,谈着往事。年轻的黄宗羲端起酒杯来“咕咚”一声,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却是愁上浇愁,不觉间,已是两行清泪滑下。
“可怜我自诩文章练达,有一腔拳拳报国的热血,却是不得重用,只能流连于江湖之间。”黄宗羲说完,举起衣袖来擦了擦眼泪。
老庄主也是摇头叹息,道:“可惜先帝虽有中兴之志,却无中兴之才,更无中兴之臣来辅佐。反而是温体仁、周延儒之辈把持朝政,朋党比奸。唉,大明衰微至此,也无怪乎满洲夷狄称雄于海内了。”
黄宗羲叹道:“今年五月,马士英拥立福王为帝,建号弘光。小生不才,曾毛遂自荐,以求得用。不成想,今日的南京,恍如昔日之北京。马士英、阮大铖也堪比温体仁和周延儒。小生与复社的同道上书弹劾阮大铖,却被那厮构陷,将我等投下大狱。若不是钱牧斋、河东君几经奔走,小生的项上人头恐怕早就不保了。”
徐枫说:“看来这位钱牧斋和河东君是正直的君子了?却不知他们是何许人也?”
老庄主和黄宗羲疑惑地对视了一眼,不免都露出了笑容。徐枫还在纳闷,“二位何以发笑?”
老庄主笑道:“徐相公也是读书人,何以不识大名鼎鼎的钱牧斋和河东君呢?”
黄宗羲瞅了瞅仍是一脸茫然地徐枫,才解释道:“钱牧斋乃是南京朝廷的礼部尚书,大号叫做钱谦益,是江南士子的领袖人物。”
“哦。”徐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那这位河东君一定是他的好朋友了吧?”
黄宗羲和老庄主又是哈哈大笑。前者解释道:“徐相公此言也不错。他们确是益友,但也是夫妻呀。”
“啊?河东君是个女的?”徐枫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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