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助的旗号打出来,顾客既觉得新奇,又觉得自己赚了。附近的酒馆虽然对她扰乱市场卷低价的行为颇为忿忿,但她们毕竟只卖早上,一桶甜酒售完即止。小打小闹罢了,犯不着大动干戈。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人——今早有个傻子花三两银子包了一整桶。这一桶才不到两百升,按一碗五百毫升算,零卖约二两银子。没见过有人打包还主动加价的,可能连小学数学的基础都没有。连嬅想着坑冤大头也别坑太狠,连着木桶一块儿送了。
“总之,如果碰到陌生人,还是小心点——”
“嗯嗯,不和陌生人说话,不跟陌生人走,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花三十两银子雇了一个十二岁小姑娘打工的冤大头,睁着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张居正简直要被逗笑了。他敲了下连嬅的脑门:“你知道就好。”
卖甜酒只能赚点小钱,但珍娘对此已经很满意了。她每天收摊都要把赚来的铜钱来来回回数三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再放进钱罐里。但连嬅看不上这点小钱,想走高端路线割韭菜,那就得讲故事摆产品拉投资。
她推了推桌上的酒碗,示意张居正尝尝。
这次张居正总算没推拒,他端起碗,浅抿了一小口,然后深深拧起眉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重新把碗放了回去。
不会失败了吧……连嬅拿过碗,皱着鼻子嗅了嗅,被酒精味儿熏得头有点晕。不应该啊,明明颜色气味都没问题,酒头也掐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狠狠心,秉持着求真精神把剩下的一小口干了。
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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