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是晦日,没有月亮的夜晚,只能靠闪烁的星光勉强辨认轮廓。

        ——桌子上还趴着一个人。

        她撑着桌沿站起身,想悄悄溜走,椅子的四角却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另一个呼呼大睡的人终于被吵醒了,他发出低哑而模糊的声音,音节拖得很长:“谁——”

        ……早知道就该装睡的。

        张居正从昏迷到彻底清醒只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他按按太阳穴,仰起头,看见一个身板笔直又僵硬,仿佛木头人的小姑娘。

        “玉奴?”

        连嬅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莞尔:“不是你的小名吗?你喝醉了,自己告诉我的。”

        窗前忽地窜进来一阵凉风,吹得连嬅胸腔里哗啦啦响。她悚然一惊:朱连嬅什么时候入侵到她的潜意识了?

        上辈子那个遥远的连嬅从小到大穷怕了,活得非常抠门。租房子从来没用过冰箱,夏天三十八九度也能忍着不开空调,衣服一年未必买一件,一双运动鞋能穿十几年不换……尽管她毕业后月入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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