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钱输光了,就变卖妻子的嫁妆,嫁妆银子用完了,就把家里能卖得出去的都卖了换赌资。他的长女吴瑞娘听说五两银子卖进了辽王府,剩下一个珍娘……哎,不好说。

        连嬅穿越以来,见过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命苦,硬要挑一个稍微好点的,恐怕只有梦里那个已经死去的朱连嬅。

        虽说嘉靖对她不算亲近,可她还有个宠孩子宠上天的皇祖母,完全可以在紫禁城里横着走。

        朱连嬅的性格也是最鲜活,最有人气儿的。她和循规蹈矩四个字沾不上一点边,每天除了读道经、画符箓、写青词,恨不得二十个小时都在谋划怎么溜出皇宫。

        除了蹭“光禄寺”的骡车,她还试过大半夜爬宫门前的歪脖子槐树,借势翻越宫墙;或者打扮成小道童摸进西苑,混在老道士的一大堆跟班里光明正大走出宫……

        但在外人眼里,公主永远是个规规矩矩、寡言少语的仙童。

        这表里不一的熊孩子作风,和连嬅上辈子简直如出一辙。她有时忍不住怀疑,究竟是朱连嬅吞没了连嬅的意识,还是连嬅吞没了朱连嬅?但和庄周梦蝶一般,细究没有任何意义。

        可惜明代的特务机构太发达,路边摊卖酥油饼的大爷都可能是个便衣。朱连嬅最长只在宫外待过半天,就会被一脸苦相的锦衣卫或东厂探子千求万请地送回宫。

        嘉靖十七年十二月初四,献太后病重崩逝,恣意妄为的童年生活就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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