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听他们声音一歇,再也按耐不住疑问,说道:“爹爹,您不是去武当派了吗?怎么会这样?”

        他声音稚嫩,可众人见他一副关切神态,不觉心头一惨,然而云鹤很是不悦道:“这有你小孩子家说话的份吗?”心里却想:“空儿性格懦弱,敢在这里问我,足见爱父之情,我又怎能将邪火撒在他身上。云鹤啊云鹤,你真该死啊!”想到这里,突然仰天大笑三声,只震得大厅上屋顶尘落。

        云鹤借着三声大笑,吐出了胸中哀痛之气,缓缓说道:“好了,我意已决,诸位以后千万不能妄自托大。这江湖一山还有一山高,呵呵,晋阳镖局浪得虚名,这就散了吧!”说完拉着云长空的手,面含笑容,向外便走。

        云长空身体虽然是十一岁,心智却是成人。此刻被人像牵小孩一样领着走,心中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抗拒。

        云鹤徒弟以及镖师、趟子手知道总镖头性格刚硬,话说到这里,已经事不可为,只能答应。

        很快有人出门将镖局大门口的镖旗降了下来,就听见脚步阵阵,丫鬟仆人也都去领钱去了。这西北诸省最大的镖局就这么散伙了。

        云鹤牵着云长空来到书房,将儿子松开,坐在太师椅上,说道:“孩儿,你马上十一岁了,一切前因后果,爹要跟你交代清楚。以后云家全靠你了。”

        他声调沉郁,胸中似有无穷悲愤与不甘。

        云长空觉得他像是要交代后事一样,所能做的,便是站着听。

        “为父与祁总镖头、宫总镖头去往武当山不为别的,只为龙门镖局满门老少七十二口性命,更为了我镖局之人丢镖所遭冤屈去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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