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个心眼。等他们骂骂咧咧先后离开后,我独自找到了落在最后、脸色最难看的王副队长。
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我将那一万块钱拿出来,仔细数出八千块——这是父亲手术费的预算。然后将剩下的两千多块,一股脑塞向王胖子。
“王队……今晚运气好……这点……意思一下……”我努力让声音显得卑微讨好。
王胖子斜眼看着我,又瞥了一眼我手里那明显厚得多的另一沓钱,嘴角扯出一个极度讥讽和怨毒的冷笑。
“呵,看不起谁呢?张家保?你小子不是赢了一万老几?拿这点零头糊弄鬼呢?”
他没有接钱,反而猛地一挥手,将我递过去的钞票打飞!红色的纸钞散落一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给脸不要脸!咱们走着瞧!”他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散落一地的钱,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果然,当晚后半夜,在我负责巡逻的时间段,王胖子亲自带着领班和晚上输了钱的那几个保安,突然“突击检查”。
他们直接在我平时稍作休息、汇总巡逻记录的那个固定点位,将正靠墙坐着、在本子上记录的我抓个正着。
“张家保!上班时间竟敢睡觉!屡教不改!严重违反公司规定!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立刻收拾东西,去办公室办手续!”王胖子声音很大,义正词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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