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越颐宁静得像一盆修竹。没有风去摇动她,也没有月光去浸润她。

        书里的越颐宁也是如此,孤寂地扎根在历史残垣断壁的一角,无人问津。

        她曾勘破国运,只身入局,不惜牺牲自己,挽大厦之将倾。她本来已经成功了,避开了暴君灭国的未来,可命运的推手再度将她摁倒在地。

        世人总爱以成败论英雄,用得失定价值。无论越颐宁曾经做过多么伟大的事,多数人只会评价她是一个失败的谋士,一个自以为能改变历史的平凡之辈。

        只要不成功,所有苦心孤诣,所有为民请命,所有舍己为公,都只是百丈青史的灰烬余末,不值一提。

        这可笑的,不值得的世间。

        阿玉握在袖中的手指蜷紧了,关节被他自己捏得生疼。他却觉得还不够,她死在牢狱中时,定然比他更痛,更绝望。

        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想亲口问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会成为他余生的航标,他的目的地,他的宿命。

        阿玉看着她,开了口,声音似是比往常艰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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