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抹出一缕暗橙,微弱的余光渐渐被吞噬。
暗卫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入澜院禀报,几乎是将客栈保护的严丝合缝,安全得很,眼见天色彻底暗下来。
梁堰和提笔蘸墨回了一封信,烛光映照他半边俊冷的容颜,手边放着的是那封未拆的信,他的手指搭在上面,指腹一寸寸滑过,就连笔下的动作也搁置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封信拿起,厚度薄的难以计量,他倒是有些想看了,究竟是什么能让他回心转意?
信纸打开,所用笔墨不多,且字迹娟秀,偏一字一字却是刺眼灼人。
盼与王爷日出启程,如期完婚,
已禀天听与王爷同归,婚事照旧。
此乃吾一人之计,
不过欺君者,死罪。
梁堰和霍然起身,寡淡疏离的脸上满是裂痕,眼里的震惊已经要碎裂出来了,他手中捏着这一张纸,压抑的怒火因绷紧而颤抖,几乎要将其揉碎。
他是请罪缓兵,她这是请死来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