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小满带着三人小队出发北行。
一路上风雪交加,行至雁门关外,遭遇流寇劫道。对方十余人,手持利刃,为首者冷笑:“听说你们书院有钱,专收寡妇孤儿,是不是还想造反?”
林小满不动声色,只让白露取出一面铜牌??那是皇后李氏暗中赐予的通行令符。流寇头目见状脸色骤变,竟扑通跪地:“您……您是承音的人?”
原来此人母亲曾是山西某私塾学员,临终前唯一心愿是让儿子认得“娘”字。他虽落草为寇,却始终保留母亲写的那张纸条,藏在贴身荷包里。
“我不敢忘。”他磕头道,“若您不嫌弃,愿率兄弟护送你们一程。”
林小满扶起他,递还令符:“我们不需要护身符。我们需要同伴。”
于是这支队伍多了十名former流寇,自愿充当护卫。
越往北,天地越苍茫。冻土千里,枯树如骨。直到某日清晨,他们在一片荒原发现一座倾颓的驿馆,门匾上依稀可见“归silence驿”四字,其中“silence”为西夷文字,意为“寂静”。
推门而入,屋内竟整洁异常,灶台有余温,炕上铺着新草席。墙上挂着一幅地图,标注着全国女子识字点,与承音别院那幅几乎一致,唯多出一条红线,贯穿南北,终点正是此处。
“有人来过。”柳枝低声说。
忽听吱呀一声,里屋走出一位老妪,白发如雪,拄拐而行。她看见林小满胸前的蓝花,忽然颤巍巍跪下,用极古老的方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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