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四下看看,猫着腰缩着肩膀,只把脖子以上的部分露在桌面上,声音压得极低。
“我听说啊,这事卡在定国公那里了,定国公不答应,至於为何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相隔十几天,颜雪怀又一次听到定国公三个字。
听了这麽多,莫语越发忧心忡忡:“现在栖梧街上除了两家铺子以外,余下的全都租出去了,工部让尽快搬离,全都是拖家带口的,岂是说搬就能搬的,之前交的房租要退回去,若是有那脾气不好的,不敢去找官府,却会找我们的麻烦,少不了还要费些口舌,老夫人上了年纪,这几年身T大不如前,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的确是一件很难办的事,何况朝廷的赔偿条款至今也没有定下来,若是最终的方案还不如现在的,那就更难了。
莫语叹息,没有心情留在这里,想打听的也打听到了,颜雪怀便陪着莫语出了茶楼,与余敏告辞,离开了顺城街。
茶楼的二楼,靠着栏杆的位子,焦爷收回目光。
手下笑着说道:“余四儿这小子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您看那长衫儿穿他身上,就像是猴子戴帽儿。”
“跟着他一起来的是谁?也是顺城街上的?”焦爷拿起一颗糖炒栗子,仔细地剥去外壳。
“您说那个老的,还是那个小的?”手下问道。
“全都说说。”
焦爷把剥好的栗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又吐出来,这栗子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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