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口谕的太史令不清楚又从哪蹦出来一个稚龙君,可陛下做事自有他的章法,此事非他们能置喙的,便老老实实开始准备祭祀之事。

        “含光。”

        含光摆弄着细嫩的豆芽。

        门外传来清亮的男声,是个细细长长的少年,比含光高好多个头,要仰着头才能看清那张挂着爽朗笑容的脸。

        “你在玩什么?”少年也像她一样蹲下,见到那抹嫩绿,颇为好奇,“是藜吗?”

        “才不是藜,是豆芽,你好笨,高。”

        “要叫兄长,你怎么总是直呼我的名字。”公子高说,他是秦王的公子,母亲与含光的母亲都是燕国的贵女,曾经也是闺阁密友,因为这一份关系,在高的心中,含光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应该更亲近才对,怎么连一声兄长也不肯叫他。

        “你难道不叫高吗?”含光歪头,“难道你改名了。”

        高被噎住:“当然没有,这和你叫不叫我兄长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改了名字,你就不叫我兄长吗?”

        “好了,高,我知道了,我下次再叫。”含光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点,别挡着阳光,秋天的阳光本就稀少,她的小豆芽才长出来,可是要多照照。

        下次,下次,上次也是这么说,下次又要叫他高,公子高磨了磨牙,真想敲敲她的小脑袋,他可是秦王的公子,可没什么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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