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陈求法从袖中取出道白给自己的清单,递给陈之,“这上头都是道白要用的东西,你去置办了,回头我把东西和道白他娘缝的几件衣裳一起带上山去。”
陈之接过清单,扫了一眼,满脸的不解。
“雁翎、水袖、马鞭……这、这不是唱戏的物什吗?”
“还不是因为你管不住这张嘴!”陈求法没好气地瞪了陈之一眼,把这族弟吓得又低下了头,“沈家发了话,要道白在丰泰神君飞昇八百载的大祭上登台献艺,以舞乐献礼陪祀,这阵子他白天学习,晚上修道,从早到晚连个歇息的时候都没有,还从来不叫苦。哼,多乖巧懂事的孩子,都是因为有个好爹啊!”
被这样讥讽,陈之也没法辩解什麽,只能揪着唱戏的事问道:“白哥儿现在是入道的修士,怎麽能去做下九流的戏子呢?耽误了修行怎麽办呀!四哥,你在家里最有脸面了,能不能和老祖说一说,推了这差事……”
“你张张嘴,沈家就听你的话?不当家你是真不知道柴米贵,你当沈家是瓷里镇的土大户啊,这差事是说推就能推得掉的吗?”
陈求法B0然大怒,瞪圆了眼睛,骇得陈之把头低到了地上去。
这时候陈洪慢悠悠的才把茶沏好,小心翼翼的端了上堂。
陈之瞥见这儿子,可算有个脱身的由头,立刻破口大骂:
“你这没用的东西,沏个茶都要这麽久,怠慢你四伯,还不赶紧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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