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俊山陡然送了一口气,跌坐在狭小的考棚内。
耳朵的嗡鸣还是没有停。
他手脚突突打摆子,纵然已经确定了谢宁不会告发他,这件事随着砚台扔掉也彻底了了,但他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从过分惊惧的恐惧中走出来。
第一场因为提前一天入场,时间比较充裕。
发完考题之后,谢宁仍旧按照之前的习惯,先思考以当下上位者希望看到的形态,确定考题,把所有题目全都思考一边,再复盘答案,然后在天将将擦黑的时候才开始动笔。
第一场考试,题目一切正常,除了难度比乡试拔高一点,其他谢宁都觉得没什么。
整整两天一夜过后,谢宁将第一场考试卷子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毫无错漏之后,起身交了卷子,他走的时候,季俊山刚好正在誊抄,见谢宁在他考棚前路过,还抬头看了一眼。
第二场,第三场,整场会试考完,除了开始那天的小插曲,谢宁从头到尾都觉得特别顺利,天上连滴雨都没下,会试考完,谢宁几人都跟扒了一层皮,回家倒头就睡,整个小院空前安静。
就连小名都没确定的小祖宗都少了哭声。
整整躺了三天过后,几人才堪堪恢复元气。
等待会试放榜的时间里,谢宁度过了一段来京城之后最惬意的时光,他儿子小名到底被叫成了登登,纵然他万般不愿,但也架不住嘴多给硬生生叫开了,是自己两辈子第一个孩子,满月酒的当然要好好地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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