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兆阳含糊闪烁,“这我如何得知……”
马车沉闷着又走了一段,葛兆阳谢宁脖子上的头发全都湿粘黏着,谢宁忽然开口:“郑裕和乃太子殿下内地,与武宁都护府是亲子侄的关系,太子大位离不开江南的支持,武宁都护府节度江淮八道,乃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郑氏作用天下财富近三十年,若说他们忠心太子殿下,但差不多武宁节度使快有十年没进京过。”
葛兆阳脖子倏地一凉,周身都霎时间冷透了,错愕万分地看向谢宁。
谢宁仍旧面色平淡,“若是此番真的只是赋税贪墨,那回京之后便是所有罪责全都廖靖远一人担下,撸掉我恩师的官位便也没什么,只是……”他眼眸倏地睁开,眼底如刀锋,言辞冷厉地道:“但若真的不是……葛大人,江南已然如此富庶,如你所言我们来连京城新建的织造衙门都没半个人露头,若真是的贪墨大案也好,但若不是呢?”
“葛大人,武宁不缺钱不缺兵,出了这样的事您觉得是为什么?”
顷刻间葛兆阳脸色煞白。
马车堪堪停到驿馆门口,车夫已经在报。
“银子自然好话,上下一团和气也并非全然不可,江南风光人人都爱,但是葛大人,你当真不再多想想么,若是一旦戴荣有不臣之心,来日你我;佟显,我们该是个什么下场?”
谢宁说完便走,连个眼神都没留半个。
他心知如葛兆阳这般夹缝中生存的京官,京城官员一抓一大把。
谢宁有把握,葛兆阳心中必然有疑,只是胆子太小,方才跟他说那么多,并未是吓唬,也是笃定了葛兆阳即便不配合他,也并不会出卖他,若不然今日他压根不会主动给自己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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