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高识檐见他这样撇撇嘴,也是没拦着,只管背着手就那么站在原地。
一下午只算完了,茶盐衙门最早五年前的账目与京城户部的账无有出入,并且与登记在册的亩数,盐年产全都能对得上,这点当晚佟显与所有京城官员都在的时候就点名了。
佟显显然是睡了个结实,脸上的红印子还在。
他打了个哈欠道:“今个先到这儿吧,今个上午耽误了,明日诸位要更加勤勉,三日内要将五年内的账目全部核算完毕,之后本官要下到盐场和茶山实地勘察,茶盐税事关重大,诸位一定严谨着些!”
扬州驿馆的房间不大,谢宁跟贺红胜各住一张床,时候已经不早了,但仍有京官三五成群去寻瘦马消遣,一直跟众人关系不错的贺红胜竟然没去,他倒在双上好半天,瞧见谢宁洗刷干净了,在桌边提笔眼眸立刻集中。
一小会过后,他起身装作无意地绕到谢宁身后,“谢大人,这么晚了还勤梗读书?”
“并未。”
背对着人谢宁神色淡淡,倒是特地露出一角方便贺红胜偷窥,“家信,我妻年岁小,又刚生了孩子,离家这么久不来信,她该惦记了。”
贺红胜趁着脖子,眼神落在信纸上,昏黄里的确都是保平安,问家里孩子的。
他绕到谢宁另一头坐着,东一句西一句一直跟谢宁攀谈,直到谢宁一封信写完才重新倒在床上。
谢宁起身道:“何大人我要去放水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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