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神色平静,吩咐北茴带着小树子去办。
她也再无话问萧治。
外头来了一列内侍,原先怎么把银丝碳抬进来,现在就怎么把银丝碳抬出去。
太子萧治也匆匆告辞,似乎深夜来这一趟就专为了索回受潮的银丝碳。
他并不解释,也无从解释。就觉得皇妹什么都不问,许是知道了什么。
临走前,他远远朝着时安夏深深一揖,无颜以对,无话可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时安夏静立在廊下,灯笼的柔光在她雪色狐裘上渡了一层清浅的红晕。
北茴悠悠道,“夫人,太子殿下心思正。”
“那是自然。”不然她前世也不会先顶着巨大压力营救他出京,后又将北翼交到他手里。
可这样的人,身边若是多几个耳根子软的,必埋下祸根。
申思远去而复返,早等在月洞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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