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道:“云享暂且锁在暗室,等云家来人了,自有公论。”
陆曜没再多言,只道:“那我先去准备准备,稍晚些便动身。”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履沉稳,背影挺拔如松。
陆夫人望着那道背影,恍惚间才惊觉,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身形单薄、眉眼稚嫩的孩童了。
如今的他,已长成可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成了她能安心倚仗的依靠,叫她悬着的心,终能落定几分。
她想起早年在庭院里栽下的那株玉兰,初时不过尺许高,风一吹便摇摇晃晃,她总怕它挨不过寒冬,夜里还特意裹上草绳。
谁曾想数载光阴过,那玉兰竟蹿得比屋檐还高,春日里开得满树皎洁,连骤雨狂风都撼不动它半分根骨。
如今的陆曜,可不就像那株玉兰?
她护着护着,竟不知何时起,自己反倒要躲在他的荫蔽下了。
眼眶又热起来,这回却不是伤心泪——原来看着孩子长成家里的顶梁柱,成了自己的主心骨,是这般既欣慰又怅然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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