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轻轻摇头,抬手覆在他手背上,柔声道:“正事要紧。无论如何,您与公爹肯亲自登门,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这份态度已足够了。”
陆家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云家才能想得开一些。
过了一个时辰,送人离开,难掩愁绪,下过雨后的空气微潮,哪怕出了会儿太阳,地上依旧是潮湿的。
陈稚鱼看着他,要说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但临别之际,总不好一直做那惶惶姿态,平白惹他担忧。
陆曜握住她覆在腹部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眸色沉沉:“我走后,府中若有异动,让魏忠直接报给你,不必事事忍让。”
他又何尝不担忧?
从得知她怀有身孕到现在,这才几个时辰?如今却要被迫与她分开,一走就是好几日。
陈稚鱼抿唇点头:“我晓得分寸,你放心便是,倒是你们路上,需得仔细些,云家骤闻噩耗,难免乱了方寸,莫要起了冲突。”
他“嗯”了一声,又看了她半晌,才缓缓松开手,转身拿起一旁的披风,玄色披风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轻响,像是在这静谧的屋里划下一道离别痕。
“等我回来。”
四个字说得轻,却带着千钧重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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