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份心,小姑便知足了。”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满眼慈爱。
陈稚鱼静立在门边,待里间梳妆事毕,主仆二人移到外间花厅,云婵竟主动上前来,对上她的时候笑意盈盈,仿佛两人之间从未生过龃龉,福了一礼:“表嫂
今日这身烟霞色襦裙,真真衬得肤色赛雪,果然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陈稚鱼面上波澜不惊,亦回了个平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从前便常听人说表姑娘的美名,道是云家出美人,表姑娘更是其中翘楚,今日亲眼一见,才知那些话竟半点不虚。”
你来我往地恭维,客客气气地周旋,两人将这面子上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任谁看了,都只当是姑嫂和睦、亲厚无间。
陆夫人坐在上首,见二人这般融洽,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心头安定不少——若能一直这样和睦下去,便是最好了。
一直到用过早饭,几人相处都是十分融洽的,然而,饭后闲坐时,云婵开始了。
“那日晨光里,恍惚瞧见春月的身影。”云婵说着,目光转向陈稚鱼,笑意温软,“那位可是府上旧人了,自小伺候表哥长大的。”
止戈院的事有喆文管事打理,事事妥帖无需费心,加之陆曜成年后,素来不喜母亲过多插手院内事务,许多事若他不主动提及,陆夫人这边倒也不曾刻意打听。
“春月?她回府了?”陆夫人略感讶异。
陈稚鱼垂眸应道:“今日来给婆母请安,也为此事,春月归府已有三日,才刚安顿妥当,儿媳已嘱她晚间来给婆母与公爹磕头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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