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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鱼与沈木兰一起,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只盼着能早些踏出这王府大门。
那位怀王殿下,总给她一种如履薄冰的危险感——他心思难测,偏生又将那些欲念与盘算摆在明面上,半遮半掩的模样,更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诡谲。
她既非妄自菲薄,也非自视甚高,只是打心底里不敢与这位殿下多言。
她怕,怕哪一日真的越过了那层无形的界限,哪怕只是言语间不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更何况,陆家与怀王本就分属两派,关系素来微妙。
便是抛去这层芥蒂,她身为臣妇,与亲王之间也该守着君臣的本分,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断不该如方才那般,静坐听他说些似是而非的浑话。
沈木兰被她拽得踉跄了两步,见她脸色发白,不由低声问:“婉茵嫂嫂,你是怎么了?方才怀王与你说了什么?”
她陪同而来,可若被人阻挡,她也不可能执意陪在陈稚鱼左右,况且今日,确实无那紧迫威胁之感。
陈稚鱼摇摇头,拉过她的手,埋头往前走。
穿过抄手游廊时,廊外的风卷着槐花瓣落了满身,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前方朱漆大门,正在这时,脚步忽然一顿,脑子像是想过什么一般,令她无法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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