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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内,暖炉烧得正旺。
贵妃纤指捏着小巧的核桃夹,轻轻一旋,完整的核桃仁便落在白瓷碟中。
她拈起那枚核桃,送进皇帝口中,状似漫不经心的柔声道:“眼见着坤宁宫那边喜气洋洋,太子殿下的婚事也该定了。陛下今日不是要见陆家姑娘吗?想来是已有了主意,不知属意哪位?”
皇帝刚阖上手中奏折,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冷幽幽的光。
实则他到今日已有些悔意——那日答应皇后时,确是太轻易了些。
当时怜她受辱,与她温存后将她丢下转去找贵妃,应下不过存了补偿之意,当时未及此事要紧之处,并非真心。
可事已至此,他金口玉言既出,反倒不好再出尔反尔。
见他默不作声,贵妃也不追问,只自顾自笑道:“臣妾这话原是明知故问。如今陆家待嫁的姑娘里,除了那位嫡女,又有谁能配得上太子妃之位呢?只是臣妾左思右想,去年陛下才责罚过陆家,他们怎就敢再将女儿与太子议婚?”
皇帝眼角微跳,语气骤然转冷:“当日责罚的是陆家子嗣,外嫁之女与此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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