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的小厮垂首道:“奴才不敢随意出府,不知大小姐去向。只是她刚走没多久,想来此刻还未走远。”
蔡氏身旁,木婉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忙道:“未向母亲禀明便私自溜出府,谁知她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娘,咱们赶紧跟上,若能抓个现行……”
蔡氏横了她一眼,眼底的算计与狠戾丝毫不输女儿,当下起身厉声道:“备轿!跟上大小姐的车!”
而这一切,被心急冲昏了头脑的木婉秋全无所觉。一路风风火火到了怀王府外,她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竟丝毫未敢落下。
怀王府的偏厅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轻响。
木婉秋被引着进门时,齐鄢正临窗而立,玄色常服上绣着暗金云纹,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流淌出几分慵懒的贵气。他那双眼睛生得极好,眼尾微挑,此刻正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像含着两汪深潭,瞧不真切底里的情绪。
木婉秋只觉心尖猛地一缩,那点被信笺点燃的急切霎时被这目光浇得凉了半截,转而化成密密匝匝的慌乱,在胸腔里擂鼓般敲个不停。她匆匆屈膝行礼,声音细若蚊蚋:“臣女……见过殿下。”
礼毕,她便死死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交握的指尖上,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仿佛那目光有实质,稍一接触便会被灼伤。
齐鄢缓步走到她面前,靴底碾过青砖的轻响,一声声敲在她心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开口时语调漫不经心:“既然来了,总不会是专程来给本王行礼的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木婉秋指尖掐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定了定神,终是咬着牙抬起眼,却仍不敢与他对视,只望着他衣襟上的盘扣:“殿下……殿下信中说,拾得臣女遗落的帕子。臣女前来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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