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笑了笑,眼底的笑意散去,多了几分冷漠:“朝堂之事,你父亲之事,轮不到你来责问本王,至于你的事,本王无需你感恩戴德,但你莫忘了,此事本就是你我互利共赢之事。”
话到此处稍缓,他那眼里再无轻松笑意,而是满满当当的,令她看之心惊的冷漠。
“做妾有何可耻?做了妾,也不代表你这一生都无法做那陆曜的妻,木姑娘,你莫要说,同那云麓来的女子相比,你无把握吧?”
木婉秋眉心一跳,抿唇不言。
见她目光闪烁,怀王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这话与她来说,也算是正中下怀了。
随即循循善诱道:“你如此聪慧,应当清楚陆家那门婚事是如何来的,本就是一场应付,如今的陆少夫人也难登大雅之堂,你觉得,以你之姿,以你家世,那位太师夫人,是更中意你,还是更中意云麓那位?”
木婉秋咬住下唇,在他一步一步的诱导中,理智尚存,狠狠道:“我不是傻子!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的算计!”
“算计又如何?实在的好处总归是得了,木姑娘,慎言。”话音落下,那眼底的寒冰如利剑,仿佛要刺穿她一般,看得木婉秋不禁打了个冷战。
“言尽于此,木姑娘,期待你来日进陆府的好消息。”
这话,松缓了一些,也是在下逐客令。
木婉秋心里头万分清楚他不是好人,可圣旨已下,她无法抗旨,明知是人算计,可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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