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带着煽动:“谁都晓得陛下这病来得蹊跷,里头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鬼祟勾当,还未可知呢!”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死水,瞬间让整个殿宇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与贵妃素来不睦,私下里的明争暗斗从未断过,可这般撕破脸,将“谋逆”般的质疑摆到明面上,却是头一遭。贵妃这话,已然是赤裸裸地当众问罪皇后了。
太子眉头微蹙,往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皇后抬手按住。只见皇后缓缓抬眸,目光冷冽如冰,落在贵妃身上:“贵妃这话,可是要指控本宫对陛下不利?”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李太医就在殿内,方才的诊断,太子与怀王稍后亦可亲自问询。若贵妃觉得有疑,不妨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口中的‘鬼祟’一一说清楚,也好让大家评评理,免得污了这宫闱清净。”
皇后素来温和,言语间从无疾色。昔日贵妃得宠时,她虽居后位,却也对其百般忍耐,常以三分退让息事宁人。可今日,面对贵妃这般当众发难,她眼底那点残存的纵容早已散去,摆明了不愿再忍。
后位威仪,本就藏于温润之下,此刻一旦显露,便如寒潭凝冰,自带迫人之势。
“皇后息怒!”满殿妃嫔见状,忙齐齐叩首,声音里满是敬畏。
贵妃死死咬住牙关,心中暗骂这群见风使舵的蠢人——无非是瞧着皇帝病重难起,皇后与太子势头正盛,才这般急着巴结!她正想开口反驳,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转头一看,竟是怀王。
只见怀王眼波平静,抬手按住她,随即转向皇后,躬身行了一礼,语气带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恭敬:“母后恕罪,母妃此乃关心父皇龙体,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眼下当务之急,是盼着父皇早日清醒,其余事宜,不如等父皇安好后再从长计议。母后与太子在殿内守了一夜,辛苦至极,儿臣代母妃谢过母后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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