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陈稚鱼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张着嘴脑子反映了半晌,才不确定的问:“离魂症?是他伤了脑子,得了离魂症?”
陆夫人暗自松了口气,心下暗道:从前总觉她懂医术之事难登大雅,此刻方知是桩益处——这般一提,她便知晓是何病症,竟无半分疑窦。
便是她这般见多识广之人,初闻陆曜得了离魂症这等异症时,亦难信世间竟有如此古怪的病症。“正是。太医说他头部受了重创,醒来后,也只记得四年前的事。”
陈稚鱼目光微闪,一时无言。过了半晌,才又轻声问道:“那他……可还有旁的不妥?”
陆夫人缓缓摇头:“身上外伤倒还好养,只是这头伤需得静养,还有那离魂症……也不知何时才能好转。”
陈稚鱼移开目光,睫毛轻颤,拭去眼底涩意,深吸一口气,勉强牵起唇角:“只要他性命无忧便好。伤势总能养好的,他这般年轻……”
见她尚能强撑着笑,还能理智分析,陆夫人心中竟不知是欣慰多些,还是心疼多些。
她拉过陈稚鱼的手,轻轻拍了拍,温声道:“你待他一片至真至善,只是如今,怕是要委屈你了。”
陈稚鱼咬住下唇,嘴角的笑意却分明没了半分暖意。
陆夫人续道:“他如今,失了与你相处的那些记忆。四年前,他与木婉秋的婚约尚在,况且此番木婉秋又有救命之恩——是以,他对木婉秋心中存着感激,如今也颇为信重她……”
说到此处,陆夫人自己也觉难以启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落在陈稚鱼沉默的侧脸上,满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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