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望着她的背影,轻唤一声“哎”,终究没有追上去。这般时候,或许让她独自静一静,才是最好。
她转头对身旁绿釉吩咐:“你去合宜院,将春月与鸿羽叫来,就说我有要事吩咐。”
绿釉应声而去,屋内只剩陆夫人与艾妈妈二人。陆夫人才按捺不住怒气,气结道:“真是昏了头!便是丢了记忆,难不成连脑子也丢了?这叫什么话!居然还护着一个来路不明的探子!”
艾妈妈低声道:“夫人,这会心恐怕不只是探子那么简单。据她自己招认,她本是木家派来的人,一心忠于木家。只是先前少夫人并未信她这话,只当她是借机攀诬木小姐,才动了刑逼供。可如今大少爷这般做,倒像是……倒像是真信了她是木家的人,要特意护着木小姐身边的人。”
陆夫人只觉一阵头痛,抬手按着额角,连连摇头:“这般混乱,我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合宜院大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纷扰。陈稚鱼回院后,扶着门框极力稳住呼吸,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莫要失态,莫要狼狈,定要冷静……
待气息稍平,她扶着桌沿缓缓坐下,紧绷的神经尚未松弛,小腹却骤然一紧,一阵坠痛袭来。她脸色骤变,声音发颤地唤道:“唤夏!”
唤夏闻声从外进来,见自家姑娘脸色惨白如纸,顿时心头一慌,忙蹲到她脚边欲要询问,手腕却被陈稚鱼紧紧抓住。
“你速去请府医来,”陈稚鱼声音微弱却急切,“就说我似是惊了胎。切记小心行事,莫要闹出动静,我不想让旁人知晓。”
唤夏眼眶一红,强忍泪意应下,先叫了抱喜进来伺候,自己则快步出门,脚步匆匆却刻意放轻,生怕惊动了府中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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