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该如何处理这类不愿同调的齿轮?”

        话里没有明言,但字字如刀锋擦过铸炉壁。

        机械圣人没有立刻回应。

        他那一身管线交错的金属身躯轻轻一震,蒸汽从脊背的排孔缓缓逸出,宛如沉思时的低语。

        “如果频率不对,机械允许的再怎么有效率,也是无用功,所以,能不能请你先将教会的齿轮校准为——我的频率。”

        圣布马罗没有立刻作答。

        他沉默了,仿佛连他体内运转不息的齿轮都在这一刻停顿半拍,连连牵动的管线也不再响动。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锻成之后还未冷却的青铜雕像。

        良久,布马罗缓缓转身,背对夏修,步伐缓慢,却极为沉稳。他的身影拖着一道缆线与排气管的长影,在铸坞的合金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蒸汽印痕,仿佛时间都被他走过的路径融化出一条凹槽。

        他没有回头,只是在即将走入浓雾机雾弥漫的维保通道之前,停下脚步,声音从厚重的金属背影中传出,如晨钟暮鼓,字字如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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