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临渊,见多识广,什么香料没闻过?此刻也目瞪口呆,眼神里充满了“这什么鬼东西能当饭吃?!”的惊悚。他不动声色地往窗边挪了挪,试图捕捉一丝新鲜空气。
南宫玥,仪态万方的长公主,此刻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维持着皇家威仪,但微微蹙起的秀眉和不断翕动的鼻翼,泄露了她内心的崩溃。她悄悄将一方熏了顶级沉香的锦帕掩在鼻端,效果……聊胜于无。
太子南宫承乾此刻也一脸生无可恋。他看看左边脸色发青的父皇,又看看右边努力憋气的小舅舅东方临渊,最后看向上首位置——那里,他素来威严的皇祖母,当今太后娘娘,手里捻着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了铺着明黄锦垫的座椅上,老人家眼神发直,显然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皇帝南宫昱,万乘之尊,此刻正襟危坐,努力维持着帝王最后的体面。但他那紧握扶手、指节泛白的手,和喉结疯狂滚动、在拼命压制呕吐冲动的样子,深深出卖了他。
他眼神复杂地望向坐在皇后身侧的始作俑者——他那位永远能带来“惊喜”的小姨子东方毓宁,
内心弹幕疯狂刷屏:
【这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这味道…是打算把朕的凤仪宫变成茅厕吗?!朕的早膳…呕…】
皇后东方栖梧,今日宴会的主人,此刻脸上那温婉得体的笑容已经彻底僵死,如同戴上了一副僵硬的面具。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立刻后悔了!那股浓郁的、复杂的、极具杀伤力的气味如同实质般涌入鼻腔,直冲天灵盖!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凤帕,指节捏得发白,才勉强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她努力弯起嘴角,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陛…陛下,母后,诸位稍坐。臣妾…臣妾去看看妹妹那边…是不是…是不是把膳房给…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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