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褚玄陵就回了出租屋,可那枚血尸核贴在胸口的温度始终没降。
他靠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盯着窗台上老道士留下的罗盘——指针从凌晨开始就诡异地顺时针打转,这是阴气郁结的征兆。
"老李说混凝土封棺了,可那棺材底下......"他捏了捏眉心。
白天收工前他绕着工地转了三圈,在东南西北四个阵眼各贴了张归元符。
符纸是用朱砂混着黑驴蹄磨的粉画的,专克残留阴煞,可刚才路过东南角时,那张符的边角竟泛出了暗褐色——分明是被怨气腐蚀了。
月上中天时,褚玄陵把桃木剑藏进宽松的冲锋衣里。
他蹲在工地后巷的墙根,看着保安室的白炽灯在两点十七分准时熄灭——这是他观察三天得出的规律。
翻围墙时迷彩裤勾住了铁丝,他低咒一声,落地时脚尖点地,像片叶子似的飘进施工区。
坑洞比白天更黑。
褚玄陵摸出火折子晃了晃,橙光里,那口红漆棺材安静地躺在中央,混凝土封条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棺底,就像被电了一下——木纹里渗出的凉意顺着指缝往上钻,直窜到后颈。
"封者非死,眠者待醒。"他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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