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褚玄陵低声说。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剑身嗡鸣着震开剑鞘,月光在剑脊上划出一道银线。
阿强下意识后退半步,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他跟了半个月,头回见师傅动真格的。
"南无阿弥多婆夜......"褚玄陵的声音突然拔高,混着河风撞进芦苇荡。
他绕着阵图走了三圈,每步都踩在星位的中心点,桃木剑划出的金光在地面连成线。
第一盏阵灯"啪"地亮了,暖黄的光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第二盏、第三盏......第七盏亮起时,整座阵法突然像活了过来,七道光柱在半空交织成网,将河道边的空地笼成个金色的茧。
阿强屏住呼吸,看着两团淡青色的魂光从阵眼里升起来。
司机的轮廓先清晰,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出租车制服,额角的伤疤在金光里泛着淡红;乘客跟在他身后,是个扎马尾的姑娘,校服裙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和三天前目击者描述的"穿校服的白影"分毫不差。
"对不起......"司机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沙哑,他伸手想去碰姑娘的脸,手却穿过了她的魂体,"那天桥塌得太快,我撞开你时......"
"我知道。"姑娘笑了,她的魂光突然亮了几分,像被风吹散的雾又聚成了形,"你把我推到了安全区,自己却......"她伸手碰了碰司机的手背,这次没有穿透,两团魂光在金光里交叠出淡粉的光晕,"我等了三年,就为告诉你,我不怪你。"
褚玄陵的手按在引魂灯上,灯芯烧得噼啪响。
他能感觉到阵法里的阴气在消退,像被抽干的水池,连带着河底那股腐臭的味道都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