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煞入体了。"他摸出镇魂铃晃了晃,铃音穿透水层,震得周围水草疯狂扭动。
绿芒瞬间熄灭,白骨"哐当"一声砸回座椅。
他这才注意到,车窗外缠着拇指粗的黑藤,藤蔓上布满倒刺,正缓缓往车门缝隙里钻。
"这藤...是活的?"他抽出桃木剑,剑尖刚碰到藤蔓,黑藤突然"嗖"地缩了回去,在车身上留下几道焦黑的痕迹。
趁这空隙,他用剑鞘撬开车门。
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尖叫,惊得河底淤泥翻涌,浑浊的水幕里,三道影子突然浮了出来。
是水鬼。
他们的脸泡得肿胀发白,眼球鼓出眼眶,身上还穿着浸了水的衣服——一个穿保安制服,一个套着外卖箱,还有一个...褚玄陵瞳孔微缩,那是件带血的病号服,后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三只水鬼同时张开嘴,浑浊的水泡从他们发青的唇间冒出。
褚玄陵能听见尖锐的呜咽穿透水层,像指甲刮过玻璃。
他手腕翻转,镇魂铃在掌心转了个圈,清越的铃声混着符力炸开,最近的水鬼被震得向后飘去,身上的腐肉簌簌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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