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起了一个,另一个......"他顿了顿,"没抓住。"

        虚影的轮廓剧烈颤抖起来,青灰色的手死死抠进墙里,砖屑簌簌往下掉:"他说......他说要给孙子带糖葫芦。"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答应他......一定送到镇西头的老周铺。"

        褚玄陵的喉咙发紧。

        老道士教过他,最凶的不是厉鬼,是带着未完成承诺的执念魂——那是拿命刻进因果里的债。

        他解下腰间的纳魂袋,轻轻打开袋口,两缕淡金色的魂光飘了出来,其中一缕明显比另一缕更凝实些。

        "你看。"他把纳魂袋举到虚影面前,"那天你救起的老人,魂魄在我这儿。

        另一位......"他指了指那缕稍淡的魂光,"我在河底的老槐树下找到的。

        他没怪你,真的。"

        虚影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尖碰到那缕淡金魂光的瞬间,整团影子突然亮了几分。

        他的轮廓逐渐清晰,能看清脸上的皱纹和额角的伤疤——和三天前灵车驾驶座上的白影,竟是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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