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伊卢独自立于月下,久久未眠。天亮后,他又去找那老妪,本想接济一二,却被村民告知老妪因听闻儿子被官吏活活打死而投了河。

        这样的事不止一件。

        他们一路行来,所见皆是疮痍。

        被剁去双手的绣娘,被打断腿骨的壮丁,被刺瞎双眼的教书先生,吃不起饭看不起病被迫卖儿卖女的百姓,因长得貌美被毁了清白的女子,因为妻子女儿讨公道而被暴尸城门的丈夫或是父亲……

        伊卢回去后跟父亲请命,传令召集各部首领共商大计。

        博拉氏沉寂多年的战鼓,终于在郁河畔重新擂响。

        但伊卢一直以来都隐有忧虑。他不担心北翼出兵助力朝廷,却是十分担心梁国。

        拘无重却跟他一再保证,梁国绝不会出兵。

        伊卢问他何以这般肯定?

        拘无重也答不上来。他总不能说北翼驸马跟他保证过。

        可北翼驸马如何能管得到梁国的政事上去?拘无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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