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谢崇江道,“那些人哪里肯听,只觉得我们家的瓷窑可能会不长久。”
“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我们谢家还能栽在一件小事上不成?平日里那么客气,到了这样的关头,只会落井下石,”谢老太爷道,“记下他们,等我们这关熬过去,再也不将瓷器卖给他们。”
一两笔买卖不至于让谢崇海发愁,他害怕的是,谢家瓷窑的名声受到牵累,他们的瓷器去不了榷场。
谢崇海不知道第几次后悔,不该去碰那些泥炉,即便会因此得罪刘家,他们也该拖着不做,至少不该将泥炉卖出去那么多。“二老爷,”管事快步进门低声禀告,“邢州的江家来人了。”
谢家瓷窑有些瓷土是从江家手中买来的,江家也大方得很,一般半年才会与他们结算一次。
去年冬日谢崇峻因为买石炭矿,拿出去几千贯,谢崇海就与江家商议,今年二月再结瓷土钱,江家痛快就答应了。
现在突然登门……谢崇海看向谢老太爷:“恐怕江家是来要钱的。”
江家是来要钱的,只说江家又看准了个瓷矿,要花大价钱盘下来,手中银钱不够周转。
江家管事再三向谢崇海赔礼:“原本是答应了的……都是我们的不好,东家说了今年的胎土,我们会让些利给谢家。”
嘴上这样说,态度却很坚决,谢崇海没法子,只得与他说,明日将银钱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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