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虎本就对近来军中弥漫的“重田轻训”之风不满,见此情景,更是怒火中烧。他大步上前,厉声质问:“尔等身为军官,不去督导士卒操练,在此饮酒作乐,役使私奴,侵占军屯之功,该当何罪?”
那王都尉仗着家世,又见腾虎虽是老将,但职位并不比他高多少,借着酒意,非但不惧,反而嬉皮笑脸道:“腾校尉,何必如此认真?兄弟们辛苦,在此督促屯田,也是为了大军粮秣嘛!这些……都是本将军府上帮闲,过来搭把手而已。”
“放屁!”
腾虎勃然大怒,指着那些战战兢兢的私奴,“督促屯田?我且问你,他们可有军籍?所产粮秣,可曾有一粒入库充作军需?分明是尔等假公济私,玷污军中!”
王都尉被戳到痛处,脸色涨红,反唇相讥:“腾虎!你不过一介莽夫,仗着教过陛下几天剑术,便在此指手画脚!我等行事,自有道理,何须向你交代?”
“道理?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道理!”
腾虎性如烈火,哪里受得了这等挤兑,当即挥起醋钵大的拳头,朝着王都尉及其几个亲信军官砸了过去!
他勇力过人,盛怒之下更是势不可挡,三拳两脚便将几人打翻在地,鼻青脸肿,哀嚎不止。
此事瞬间在军中传开。那王都尉等人恶人先告状,裹着伤,哭嚎着跑到韩信帅帐,颠倒黑白,只说腾虎无故殴打同僚,破坏屯田,藐视上官。
韩信心中明镜一般,知道腾虎所言多半属实。
但苦于没有当场抓住他们私吞军粮、役使私奴的确凿账目证据,而殴打上官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实。为了维持军纪表面上的公正,也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得不忍痛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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