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虎重重叹了口气,“末将就是觉得,那帮小子不对劲!他们那军屯,看着光鲜,里面干活的全是他们的家奴私兵!末将看不惯,说了几句,他们就……他们就反咬一口!”
他挥舞着拳头,却又颓然放下:“可末将拿不出他们贪墨的账本证据……大将军……大将军也是依法办事……”
刘盈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
他想起之前那几位将领屡次拒绝墨家、农家子弟前去指导军屯的蹊跷举动,再结合腾虎这模糊却笃定的指控,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腾师傅,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吗?”
刘盈微微一笑,安抚道,“此事,朕心中有数了。你且在长安好生将养,军中之事,暂且放下。”
他目光投向殿外,仿佛穿透了宫墙,看到了那遥远的北疆军营,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是朕这些年太过专注于内政,让有些人觉得……天高皇帝远,可以肆意妄为了。觉得躲在军队这块盾牌后面,朕就奈何不得他们了?”
腾虎看着皇帝那平静中透着冷意的眼神,心中莫名一定。
他知道,陛下既然说了“心中有数”,那此事就绝不会轻易了结。
“末将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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