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们表面上“改过自新”,主动去开垦荒地,安心种地,并且更加刻苦地练习骑射。
然后,再找机会,有意无意地在李左车或其下属官员面前,宣扬穆沙参军是如何“教化”他们,如何让他们懂得了“安分守己”的道理,他们能有今天的“转变”,全是穆沙大人的功劳!
这一招果然奏效。
当李左车多次听到类似的汇报,甚至亲眼看到一些曾经的“刺头”变得“老实”了许多,也不禁对阿提拉的“教化”能力产生了一丝改观。
他觉得,或许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些过人之处,能用独特的方法安抚这些难以管束的部族青年,这对凉州的稳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对阿提拉的监视,在表面上似乎放松了一丝丝。
然而,李左车毕竟是在风波诡谲的官场和战场上浸淫数十年的老将,内心深处的那根弦从未真正放松。
阿提拉这种突如其来的“成功”,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狗能改得了吃屎吗?这些部族青年顽固的习性,他治理凉州多年再清楚不过,岂是区区一个参军短时间内就能轻易扭转的?
他心中疑虑难消,便提笔给自己的老友,那位以智计百出、洞察人心著称的辩士蒯通去信,将穆沙此人以及他“驯服”部族青年的事情详细告知,询问老友的看法。
不久,蒯通的回信便到了,信中的话语犀利而直接,毫不客气:
“左车兄台鉴:闻兄言及凉州新晋参军穆沙,颇善‘教化’,竟能使顽劣部青改头换面,弟初闻亦觉惊奇。然细思之,不觉冷汗涔涔!凡人性情之变,绝非旦夕之功,尤以蛮夷之桀骜,更非寻常道理可化。兄坐镇凉州多年,德威并施,尚不能使其真心顺服,彼一西域来人,凭何能令彼等俯首帖耳,甚至甘为其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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