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之上,刘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阅奏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目光扫过殿下垂首恭立的郦商和阿提拉,朗声道:“郦老将军为国举贤,忠心可嘉!穆爱卿胸怀大志,欲效仿岳丈,投身边塞,更是我大汉栋梁之才!朕心甚慰!”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凉州之地,关系西陲安定,确是历练英才的好去处。只是……”

        刘盈话锋一转,似有关切,“凉州苦寒,初定未久,民生多艰,军政繁剧。李左车将军年事已高,坐镇凉州多年,劳苦功高,朕时常念及,心中不舍他再受边塞风霜之苦。奈何一时无人可替……”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阿提拉身上,充满了“期许”:“今日见穆爱卿有此壮志,朕仿佛看到了未来接替李老将军、镇守西陲的又一名将!望爱卿至凉州后,勤勉任事,体察民情,熟悉军务,他日若能独当一面,便是朕与老将军之幸,亦是大汉之福!”

        这番话语,极尽褒扬与信任,将一个“未来边帅”的蓝图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朝臣们纷纷向郦商和阿提拉投去羡慕和祝贺的目光。郦商激动得老脸泛红,连忙拉着阿提拉出列,跪伏于地,声音哽咽:“老臣(微臣)叩谢陛下隆恩!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阿提拉也随着郦商一同叩首,额头接触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刻,他心中并无多少感激,反而充满了屈辱和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让他这个穿越者,向身为宿敌的汉人皇帝行此大礼,简直是奇耻大辱!

        尤其是,他知道刘盈和他一样,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灵魂,这种“穿越者跪穿越者”的荒诞感,更让他如坐针毡。

        然而,他必须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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